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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?普京回应语惊四座!
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?谁又会支持日本?近日,普京说了一句话,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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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西烈火

第二十八章 夜遭毒手

天气阴沉沉的,大块大块的乌云将大地罩住,天地间一片漆黑。西北方向的半天空,不时划出一道道闪电,接着就是“轰隆隆”的闷雷声。天气闷热的让人们喘不上气来,一丝风都没有,知了热的附在树枝上“吱吱”叫个没完。

夜,已经很深了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鲁西抗日游击队的战士都没睡觉,他们蹲在院子里,屋角落里,有的战士干脆躺在地上的柴草上面,双手抱着头,下意识的数着天上忽明忽暗的星星;桌上的饭菜早就凉透了,谁都不想吃一口。崔大爷挨个儿劝战士们:“吃吧,不吃那能行,汉书虽然牺牲了。。。。。。”说到这儿,崔大爷禁不住自己“呜呜”哭起来,:“多好的人啊!汉书呀!我。。。。。。”崔大爷一说,王元子,二蛋,三楞,汉军他们都一块儿哭起来。王元子哭着哭着,突然栽倒地上,大家赶紧跑过来将王元子抬到屋里床上,王元子由于伤心过度,再加上这几天和鬼子在野地里周旋,吃不好睡不好,自打汉书牺牲以来,滴水还没有下肚里,一哭就晕了过去。

文广赶紧给他解开衣领扣敞开怀,掐人中,按血脉,王元子这才“哦”的一声缓过起来,抹着眼泪说:“报仇啊!一定要给汉书报仇呀!”二蛋插话说:“元子啊,报仇我们一定要报,可现在你这个样子,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,咱们咋报仇呀!”文广听见二蛋说这话,抬起头望望大伙,又看看汉如:“我说几句话好吗!”汉如见一向沉默寡言的文广要说话了,就挥着手说:你快说吧!沉默这么久了,就等你这一句话呢!“文广再看大伙一眼,这才慢悠悠的说:”刚才二蛋说要给汉书报仇,我说,这仇一定要报,可是,我们**领导下的八路军的仇,不单纯是家仇,还有国仇,不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,这个仇就永远没有完结,我说过,我们要打算报仇,手里就要握紧枪杆子,没有足够的枪杆子,光凭一张嘴,能报了仇吗?“说到这儿,文广稍微停顿了一下,三楞插话说:”好的,你说的很对,咱们去鲁西军区李东那里再扛上一包地雷,看到鬼子在哪就埋上,炸死小鬼子,!“其他几个战士也一起说:”对,对,多要一些地雷来,炸死小鬼子!“文广摆摆手:”弄几颗地雷炸死几个鬼子并不难,难的是。。。。。。文广把话头一转,指了指躺在床上的王元子,就这幅身子骨,自己都爬不动了,有了地雷你能有力气埋上吗?!“在床上躺着的王元子,听见文广说他,囔囔着说,没有一个好身体,想干啥都是空想啊!”说到这儿,大家全明白了,文广转弯抹角说了这么多,目的是劝大家吃饭。汉如此时也发话了:“同志们,刚才文广说过了,我们一个劲的悲痛不行,要化悲痛为力量,要想为汉书报仇,一定要有一副好身子骨,不吃饭哪来的好身子骨,常言说得好:人是铁,饭是钢,一天不吃心发慌。来!我带头吃饭,吃饱了饭,把身体锻炼的棒棒的,再为汉书报仇不晚。

自从汉书被郭建德杀害之后,**龟几天几夜睡不着觉,一个劲光做噩梦,常言说得好: 不做亏心事,哪怕半夜鬼叫门。**龟自己做了伤天害理的事,他时刻担心汉如他们报复,说不定有一天,这帮愣小子就会闯进家里来。想到这儿,他浑身出冷汗,整天提心吊胆,一连几天他都闭门不出,让他老婆到街上打听消息。说来也奇怪,**龟越是着急,村里越是一点儿关于汉书被害的说法都没有,村民们都忙着秋收,谁还有闲空站在街上耍嘴皮子。这么大的事,再忙也不应该没有一个人说说呀?好像村里啥事都没有发生一样,就连口无遮拦的崔大娘,也从不提起这码事,怪了!怪了!”

**龟老婆几次遇上崔大娘,都故意东扯葫芦西扯瓢,故意把话儿引到汉书身上,可是,崔大娘一听到扯上汉书就不吱声了,这一闹腾**龟蒙头了,这是咋回事呀?难道汉如这小子就这么大本事,将全村人的嘴都给封住了。

老婆看他这样子,指着他的脑壳抱怨说:“看你这缺德脑瓜子,把人家汉书给害了,留下寡妇带着三个孩子,孤儿寡母,人家以后咋过日子!”**龟不吱声,一个劲的低着头想心事。老婆说:“咋样,后悔了吧,以后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少干点吧!。。。。。。”还没等老婆说完,**龟瞪起一双狗一样圆溜溜的眼睛,发怒说:”你懂个屁!如果不灭了他们,以后让这帮穷小子长翅膀了,你吃个狗屁呀!咱积攒了几辈子的家产,拱手白白送给**八路军,真到了那一天,你喝尿水子呀!“**龟一句话,呛白的老婆半天喘不上起来,噘着拴马桩一样的嘴,光翻腾白眼球。

**龟看见老婆不吱声了,沉默一大阵子,又回过头来对老婆说:”这样吧,你去把杨花莲叫到家里来,送给她几个鸡蛋,一布袋小米,就这样对杨花莲说:“听说汉书遇难了,你**龟哥心里挺难受,担心以后撇下你和三个孩子,孤儿寡母的日子不好过,让我给你点儿吃的。你二龟哥还说,以后有啥难处,别难为情,只要有我家吃的,就有你家吃的,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,看看杨花莲咋着说。“老婆听了说:”好,我这就过去看看!“说着,从里间屋拿了几个鸡蛋,一小布袋小米,先放到了院子里。

不大一伙儿,老婆回来了,身后跟着杨花莲,杨花莲身后又跟着三个穿着露屁股露腚的三个孩子。杨花莲一进门,”噗通“跪在**龟面前,大哭起来:”呜呜!呜呜·!二哥,你说我这日子以后咋过呀,孤儿寡母的咋过呀!没法子过了!呜呜!”**龟赶紧走上前搀扶起杨花莲:“大妹妹呀,别伤心了,先到屋里坐吧!既然走到了这一步,咱就打以后的谱子!”**龟假惺惺的对老婆说:“先去厨房给孩子拿些吃的,看把孩子饿成啥样了,呜呜!呜呜!汉书也太狠心了,撇下孩子自己先走了!”**龟一边说,一边假装抹眼泪。

正说着,大门“吱拗”一声打开了,崔大娘一步跨进来,他悲悲戚戚走到杨花莲面前叹口气说:“他大婶,别伤心了,万一把自己身子骨闹垮了,三个苦命的孩子咋过呀!”这时候,一些左邻右舍听见杨花莲哭叫声,也走来了,有叹气的,有骂人的:“这些坏蛋,残害人命,不得好死!”“这土匪咋知道汉书的事,说不准咱们村有坏人专门勾结土匪,不然的话,他们咋知道汉书那天清晨正好来家里打豆子。”就是啊,如果咱村上没有内奸,就不会知道这么详细,咱村里弄不好有内奸!“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,这时候,崔大娘直起腰杆,冲着**龟说:”保长呀,这奸细是你吗!“崔大娘说话性子直,说起话来单刀直入,从来不拐弯抹角,心里有啥就说啥。**龟听到崔大娘问他,脸儿”刷“的变得蜡黄,接着又狂声大笑:”我说老崔家呀,大树有根有梢,大地有高有底,说话可要有根有据啊!你单凭一张烂嘴,血口喷人,可是诬陷罪名呀!咱八路军的政策你应该知道,汉如他们可是讲政策的呀!“

**龟一张口,惹得大伙一阵子笑,有个青年说:”**龟也懂得八路军的政策,哈哈!哈哈!“崔大娘听了怒气冲冲地说:’谁说我没根没据,那天夜里鬼子包围咱们村的时候,你跟着咋跑到齐家坟就偷着回来了,,你认为我没看见呢呀!我早就盯上你了!汉书被抓走这天早晨,你躲在大坑南沿**桔垛后面干啥,你领来的那几个外乡人哪来的?你们嘀咕啥呀!嘀咕完了,汉书就被他们抓走了,,你认为我没看见你呀!好一个大善人!”崔大娘机关炮一样的话,说的**龟脸儿蜡黄蜡黄,:“乡亲们,别听老崔家里的满嘴喷粪,这个死老婆子口无遮拦,胡说八道,她是个疯子!”

“你才是疯子呢,不顾乡亲的情分,为了舔鬼子的腚沟子,也不嫌臭气熏歪了你的嘴,你背地后专门干一些下三滥的事,你以为我没有看见你,我早就盯上你了,汉书被害,就是你这个下三滥暗地里勾结鬼子干的缺德事!”崔大娘嘴像一把尖刀,一字一句都刺痛了**龟的心脏,**龟担心话越说越多,事情更加败露,假惺惺的说:“好了好了!常言说得好,男不和女斗,人不和狗斗,我**龟站得直,行得正,乡亲们谁心里没个数,说着转身匆匆往屋里走。

杨花莲从**龟家里背着小米哭哭滴滴回家之后,崔大娘和乡亲们也各自回了自己家。

**龟坐在太师椅子上,眉头皱成了鹅疙瘩,他仰头望着天花板,长叹一口气,这事难道真的要露馅吗?怎么会让催老婆子看见了,难道是这个疯老婆子暗地盯着自己,今天这儿幸亏没有八路军,如果八路军在这里,岂不遭殃了。**龟又转念一想,催老婆子这张口无遮拦的臭嘴,难道遇上了汉如,还不把这事抖搂出去,到了那个时候事情就会糟透顶了。想到这儿,**龟浑身惊出一身凉汗,似乎血液都停止了流动,咋办呀?咋办呀!他一遍一遍问自己,手指头不断敲打桌子。老婆看见他这样子,也胆胆颤颤的说:”老头子,快想个办法吧!明儿让汉如的鲁西抗日游击队知道了,害人害命,天打五雷轰还不灭了咱全家,可了不得了,快拿个主意吧!你还不知道,这个催老婆子,快嘴快舌,舌头根子乱咬乱嚼,用不了几天,汉如就会知道,到了那时候,咱家里就要大祸临头了!”

**龟看见老婆吓成这样子,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,在屋里来回度步,突然回头问老婆:“你说怎么办?”老婆见**龟问他,把双手往胸前一摊,你大老爷们火上房,狗跳墙的关健时刻,问一个老娘们,你平时那些弯弯绕哪里去了?”

**龟对老婆的责怪并没有发怒,他在屋里又度了几个来回。老婆还是嘟嘟囔囔的说;“催老婆子呀!你千万别乱说呀!俺的老命就握在你手里,老天爷呀,今天要是打个霹雳,劈死这催老婆子多好呀!省的他这张嘴到处**。“老婆一句话,一下子提醒了**龟,**龟把拳头往桌子上猛劲一砸:“一不做,二不休,量小非君子,无毒不丈夫,好!就这样干!”

**龟没等到吃中午饭,悄悄地溜出了村子,他沿着官道急急忙忙朝李家营奔去。这天正好是李家营大集,散了集的人三三两两往回走,恰好遇到认识的村民,打招呼说:“二龟爷,你这是去哪呀?”**龟笑着捞个瞎话说:“我不小心把家里的钥匙丢集上了,回去找一找。”说着,猛一回头,看见崔大爷背着布兜子迎面走过来,**龟赶忙低下头,装着没看见想走过去,不料,崔大爷却大笑起来:二爷,你也赶尾巴集呀?集上没有几个人了。捡不着漏壶了!”**龟做贼心虚,脸儿黄黄的,随口说:“不是赶尾巴集,是去找鈅匙。”“找鈅匙?”崔大爷反而停住了脚步,**龟却摆着手说:“我把鈅匙丢集上了,去找找!”一边说着,脚步也不停,直朝李家营奔去。

**龟走在李家营大街上,往前拐了个弯,来到了郭建德团部大门口,**龟低着头刚想走进去,岗哨横着大枪拦住他:“站住,干啥的?”**龟本来和这里很熟悉,这一段时间进出这儿没人拦他,岗哨们都知道他是郭团长的座上客,谁见了他不点头哈腰,满脸堆笑,今天为啥岗哨这样无理?**龟生气了,也不答话,迈开步子硬硬往里闯。那个岗哨看见了,飞身上前一把抓住**龟的衣领子,凶狠的呵斥道:“你找死呀!”说着,使劲往外推搡**龟。**龟没站稳,再加上岗哨年轻力壮,**龟趔趔趄趄被推到了门外,要不是一只手扶住大门旁边的一棵树身子,保准来个“嘴啃泥”。**龟恼怒的骂道:娘的屁!有眼不识泰山,是我,连我都不认识了!“那哨兵怒气冲冲的说:”老该死的,你骂人!小心我打死你!“**龟也不服输,又骂一句:”小王八羔子,竟敢在泰山爷爷头上动土,大胆!”

那个岗哨听**龟嘴里不干不净的乱骂,又见他是个庄稼老头打扮,胆子大起来,跨上一步,举起枪托子,照准**龟腰部砸了下去,一连砸了三,四枪托子,嘴里狠狠地吼道:“我让你骂人,我让你骂人,嘴里有屎跑远出喷,老家伙你嘴里再不干净,我还砸你!”

**龟挨了几枪托子,痛的呲牙咧嘴,躲到了门外边,这才抬起头看了看哨兵,原来是新来的,**龟根本不认识。

原来,自打前几天八路军鲁西游击队袭击了郭建德团部,郭建德加强了戒备,今天站岗的这一部分属于三支队二营,是刚从茌平换防过来的,怎么能认识**龟。

**龟一看这个时候再充当茅坑里的石头不行了,就舔着厚脸皮冲岗哨说:“兄弟,你是刚换防来的吧,难怪你不认识我,我是你们郭团长的仁兄弟,今儿来这儿找郭团长有事儿,让我进去吧!”哨兵见**龟口气和缓了下来,斜着眼看了一眼**龟,说:“老头,不是我不让你进去,是郭团长有命令,闲人一律不准进团部大院,除非有团长的手谕,前几天的事你应该听说了,要防止八路军混进来!”**龟说:“兄弟,我又不是八路军,我和郭团长。。。。。。”**龟还想说啥,哨兵不耐烦的说:“走!走开!谁知道你是不是八路军,八路军都混成老百姓,我哪里能分出来,再不走,我还要砸你。。。。。。!”

。**龟一看无奈,进不去大门咋办?正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,突然,背后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**龟回头一看,吃了一惊,原来是老驴头和苟胜站在它的背后,老驴头笑眯眯的望着他,苟胜跨前一步说:“二龟爷爷:”你来这儿有事?“**龟眨眨眼睛,真不敢认识眼前的二人了,老驴头和苟胜身穿黑色制服,身上挎着枪,威威武武的,**龟惊讶的问:”苟胜,你这是。。。。。。“老驴头哈哈大笑:”你装糊涂呀,苟胜过来还不是你的功劳,井上四郎和郭团长还要给你嘉奖呢!“

三个人说了一会儿闲话,**龟就把自己的心思和老驴头,苟胜说了一遍。

临走,老驴头说:”这事都抱我身上,你放心回去吧!“苟胜也附和着说:”二爷爷,你回去放心睡个囫囵觉,早晚就在今天夜里为你摆平。

太阳落山很久了,西天上的火烧云渐渐褪去,天地间朦朦胧胧。这一天正好是七月下半月,不大一会儿,东方地平线上便冉冉升起一轮明月,天上飘着一块一块黑云,月亮像一个银兔,不时从黑云里钻进来钻出去,忽明忽暗的大地,隐隐约约看到长得一人高的**秸秆,密密麻麻拥挤在田间,修长的叶子,相互纠缠着,在风的吹动下摇晃着,发出一阵一阵“哗啦啦”的**声音。

二十几天没下雨了,**地旱了,人们昼夜从井里吸水灌溉。

“老头子呀!你就别抽烟了,不快着浇地,今夜就别想干完!”崔大娘看看蹲在井旁慢悠悠抽烟的崔大爷。崔大爷抹了把脸上的汗水:“从下午就吸水,累了半天,也该喘口气了!”崔大爷慢悠悠的答。崔大娘听了有点儿生气:“抽吧,抽吧!抽够一口气把地浇完啊!”崔大爷嗓子眼“哼”一声,还是蹲地上抽烟。

水龙沟断了水,崔大娘拿着铁锨走到井台上,把铁锨往地上一扔,一屁股坐在铁锨把上:“老头子,你说这**今年长势这样好,一亩地能打多少斤?”崔大爷抽口烟,抬起头看一眼生长的密密实实的**,嘴里嘟噜着说:“少说也要八百斤,要不是春天下种的时候铺上一层底肥,**咋能长这么好。“是呀,崔大娘感慨的说,这一亩地要能收上八百斤,咱这五亩地就是四千斤,除了交租子的,够咱家吃一年的,好呀!今年没有白忙乎一年,总算能吃上一顿饱饭。”崔大爷接着崔大娘的话茬说:“今年幸亏汉如他们来了,村里开始了减租减息,这样就能多剩下一些粮,要是往年,打多少粮食都不够给**龟交租子的。”崔大娘感慨地说:“是呀!多亏八路军游击队来这儿,这些年轻人就是好!”

老两口正说着话儿,**地头上走过来两条人影儿,由于月光朦朦胧胧,两个人影儿走得很快,听见老两口说话,折转身走下田埂,沿着刚浇完的地边子朝井台走来。走近了,听一个人喊一声:“崔大爷,大娘你们夜里来浇地啊!”崔大娘两口儿听见声音,赶忙站了起来:“呀!来人谁呀,天黑也认不出来,声音咋这么熟悉!”

“崔大娘,听不出我的声音啦”。来人乐呵呵的答道。说着都来到了井台上边。

崔大娘惊讶的喊道:“呀,呀!原来是元子呀,你看我这脑子,光听着声音熟悉,就想不起来是谁啦!这一个是谁呀?”崔大娘指了指王元子身后边的人。

“大娘,是我,三楞,你老人家半夜浇地不累呀?”

“呀!三楞啊,好孩子,这些天不见你都长成这半大不小的大小伙子了,还是八路军队伍上能锻炼人!”崔大娘蝶蝶不休地说着,崔大爷插话说:“你两个夜里去哪里呀?咋来到这儿?”王元子说:“大爷大娘,我俩到村里办了点儿事,走到半道听见你老人家说话声音,大老远就知道你老在浇**地,就转身走过来了。”

崔大娘抱怨地说:“可不,天不黑就来了,吸了一阵子水,你崔大爷累了,蹲在这儿抽烟!”崔大爷见崔大娘抱怨自己,就叹口气说:“老了,老了!要是年轻的时候,干这点儿活,哪里知道累,一口气就把这地浇完了,可不比当年了,干一点儿活就感觉累得要死!”王元子听了,二话没说,走到井台上抓起辘辘就吸水,一会儿“吱拗吱拗”一斗子水就提了上来

崔大爷看见了,急忙走过去抓住辘辘把:“好小伙子,快忙活你们的事情去吧!让你们吸水真不好意思!”三楞插话说:“大娘,大爷别客气了,我俩今夜里没啥事,来帮你老吸一会儿水吧!反正也花不了多少功夫,一会儿就干完了。

崔大爷叹口气说:“多亏年轻人帮忙,八路军和老百姓就是一条心,打了粮食多慰劳你们。

黑夜地里,王元子和三楞吱吱扭扭摇动着辘辘帮着崔大娘老两口儿浇起了地,不一会儿地就浇完了大半。

正在此时,王元子无意间一抬头,看见**地那头几个黑影一闪,然后钻进了**地里,,他眨眨眼睛再细看,只见**秸秆顶尖一晃一晃。王元子说,有人!“三楞放下辘辘,拔出枪:”我去看看,这半夜三更说不定是敌人在活动!“王元子说:”别急,咱俩一块摸过去。”崔大爷见两个年轻人嘀嘀咕咕,走过来接过辘辘自己吸起水来。

王元子和三楞提着枪在**地周围来回走了几圈,没有发现人,想看看地上有没有脚印,由于天太黑,地上啥也看不见。

三楞说:“是你看花眼了吧,咋没有人呢!”王元子说:“咋能看花眼,我刚才分明看见几个黑影在这儿晃荡。”三楞不以为然地说:“你一定是看花眼了,这儿离李家营这么远,半夜三更敌人怎么会来到这儿!”二人正说着,只听见齐家坟大松树那边“啪,啪,”响了几下巴掌,之后又用什么东西敲打大松树身子,栖在大松树上的鸟儿“哄”的一声从大松树上飞起来,在朦胧的夜幕里,“吱吱呀呀”叫着在天空乱飞。齐家坟在**地另一头,离这儿不是很远。王元子和三楞急忙附在**地里,端起枪,全神贯注盯着齐家坟方向。“棒,棒。”又是两声敲打松树的声音,寂静的深夜声音传得很远,声音犹如就在二人跟前。

王元子说:“是谁在敲打松树身子。”三楞小声说:“说不定是敌人的联络信号。敌人成立了特别行动队,老驴头当队长,这家伙可是一个夜猫子,善于半夜三更活动!”王元子悄悄说:“别吱声,咱俩悄悄摸过去,要是敌人就捉住他。”

两人提着枪,沿着田埂,偷偷朝齐家坟包抄过去。

刚刚摸到齐家坟地,就听到**地另一头,井台那边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:“哎呀!不得了啦!”这是崔大爷的声音。接着又听到崔大娘撕破嗓门的喊:“元子呀!快来打死这些狗。。。。。接着又是一声”哗啦“声,下面就没了声音。王元子,三楞回头看,只看见井台上几条黑影一闪,钻进了**地里了,王元子大喊:”不好,咱俩中了调虎离山计了,!说着,两个人朝井台奔去。

 当 王元子和三楞跑到 井台上的时候,在朦胧的夜色里,见崔大爷倒在了血泊中,身子下面全沾满了鲜血,王元子连着呼叫几声,崔大爷都没有”哼“一声,一摸鼻孔,已经停止了呼吸。二人四下里看,硬是不见了崔大娘的身影个,只见吸水斗子还在井深处,三楞急忙趴在井沿上往井里看,,借着一绺月光,见井底下黑乎乎好像有人,三楞朝井底喊了几声:”崔大娘,崔大娘!“井底下发出及其微弱的声音,三楞赶忙将绳子一头甩给王元子,自己拽着绳子下到了井底,王元子在上面搅动绳子,不一会儿水斗子搅上来了,崔大娘蜷缩在水斗子里,二人将崔大娘搀扶出水斗子。

原来,崔大娘掉下井的时候,正好被井底下的水斗接住了,不然,掉进水里就没有命了,只是头皮被斗子碰了个血泡,

崔大娘还在昏迷中。

二人提着枪在周围搜了一阵子,没有发现啥情况。这时候,崔大娘从昏迷中醒来,她望着王元子和三楞,少气无力的说:老驴头、苟胜。

太阳慢慢从东方地平线上升起来了,灿烂的朝霞洒满了大地,给树木披上一层彩色面纱,娇嫩的树木上,小草叶子上,闪动着无数珍珠一样的露珠,在阳光的照射下,闪着晶莹发亮的光线,风吹过来,伴随者树梢,草叶的晃动,“吧嗒”吧嗒,掉到地上,一刹间,钻到了泥土里。

新的一天开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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